来到光明村时,64岁的李素芬正在厨房内捡菜,穿着反穿衣坐在旁边玩耍的就是她的小姑银珍。虽然已经52岁,但她的智商仅相当于两岁小孩,不会说话、不会做事,仅会自己吃饭。
45年前,李素芬嫁过来时,银珍才10岁。“她小时候生了脑膜炎,导致智力受了影响,生活根本不能自理。”李素芬说,从那时起,她和公婆、丈夫一起,照顾这个“大孩子”。洗头、洗澡、换衣服等基本生活,银珍都必须在李素芬的帮助下完成,生理期也需要李素芬亲自照顾。有时候没人提醒,银针就会把大小便弄在床上,李素芬还要忙着洗。
多年来,照顾银珍已经成了李素芬的习惯。在公婆、丈夫相继去世后,她依然没有放下这个包袱。李素芬说,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天天慢慢长大、变得懂事,而银珍却永远停留在幼儿阶段,亲人如果再不管她,她还怎么活下去。前些年,银珍的下巴突然生疮,请上门的村医也不敢下手,李素芬坚持每天给她上药、喂她吃药,大半个月后,银针竟然神奇般地恢复了,连疤都没留下。
45年不离不弃悉心照顾
在李素芬家,下面条时总会将面条捏成短短数截。“因为银珍没有牙齿,不能咀嚼东西。”李素芬说,银珍像个孩子,没事就喜欢拿糖吃,导致嘴里的牙齿掉得一颗不剩。为了照顾她,家里煮粥做饭每次都要煮得特别烂,方便她吞咽。
大冬天怕银珍独自睡觉会冷,李素芬每天晚上都会给她灌热水袋,这么多年,热水袋已经更换了好几个。有一年,银珍独自在房间里睡觉时玩火,将被褥烧起来,差点酿成大祸,将家人吓坏了。这之后,李素芬晚上睡觉又多了一个任务,每天晚上都要去看好几回,等银珍睡着了才敢放心睡觉。
“这么多年,照顾她已经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,每天进门看到她在,我就觉得安心。”李素芬说,每次出去干农活时,只要让她坐在凳子上,旁边放点零食,银珍就会很乖地坐在家里。有一次她外出有事,晚上很晚才回家,一进门,银珍一直坐在凳子上,眼巴巴地望着门口,看到她无助的眼神,心里很是心酸,不论生活怎样困难,她都不会放弃小姑。
言传身教一家和睦
多年的相依相守,李素芬已不仅仅是银珍生活上的依靠,也是心理上的依赖,不认人的她对李素芬的身影、声音都是格外熟悉,平日都喊李素芬“姐姐”。
“真是亲姐妹间都少有的感情,45年的照顾,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。”邻居鲍秀凤和很多村民一样,提起李素芬就赞不绝口。她说,银珍哥哥在世的时候,也将这个妹妹当成宝贝,听到有人想把她嫁出去,坚决不同意,就生怕妹妹不会说话、不能独立生活,今后会受罪。
李素芬的言行也感染了子女。她的两个女儿、儿子儿媳对这个姑姑也是格外照顾,从不嫌弃,更不允许别人欺负她。邻居朱爱英说,孩子们每次回来,会给她买衣服、带食品,帮她洗头梳头,吃饭时也是第一个帮她盛饭,真是罕见。
李素芬说,多年来,照顾小姑已经成了一种习惯,因为大家是亲人,有感情,也有责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