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年前,钱玉芬早已知道未来的家中有老二、老三两个患有先天性精神病的伯子,还有年老体弱的公婆需要服侍。30年后,她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,主要的生活重心都在两个伯子身上。
1998年2月,钱玉芬的公公去世,一个伯子由于父亲去世,精神失去控制,突然离家出走。钱玉芬和家人在刺骨的寒风中到处寻找,终于在天黑之前,找到了在八圩港口徘徊的亲人。这样的寻找每年都要重复四五次,昨天下午,钱玉芬又出门和家人寻找15日刚出走的老三。
由于两个伯子哥哥不知冷暖,一年四季钱玉芬都要为他们及时增减衣物,每逢换季还得再买新衣服回家,让他们穿得体面些。有时候衣服刚上身,扣子就被扯得七零八落,钱玉芬又得把扣子一粒粒找全,再挨个订上去。“再苦再累,总不能让人家笑话我两个哥哥。”钱玉芬说。
今年来,老二的病情开始变得严重起来,经常在毫无预兆之下发作。前天中午刚吃完午饭,老二就开始浑身发抖,嘴唇发紫,她摔下手里的东西冲过去扶住他,赶紧掐人中,才让他慢慢缓了过来。这样的情况经常发生,钱玉芬常常忙得手足无措。这么多年来,钱玉芬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照顾两位伯子身上,自己的儿女几乎都很少能顾到。“他们比孩子们更需要我。”对于这样的坚持,她只有这一句解释。